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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是谁？
我……我是李杰。
到了？
到哪儿？
我……在哪儿？
李杰的脑子里只觉得一片混沌。
“首长！快醒醒！我们到了！”这个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天际，逐渐靠近，慢慢的，越来越清晰，仿佛就在耳边响起。
“首长！到啦！醒醒啊！”终于，李杰艰难的睁开了眼皮，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儿，眼前，正有一个人眼巴巴的推着自己，嘴里依旧在说：“首长！您醒了？我们到了！”
“啊……”仿佛很久没有喝过水，李杰只觉得嘴里一片干涩，微微有些发苦，整个大脑才开始缓缓恢复转动。
仿佛知道了李杰的窘境，那人连忙从一边拿出一个杯子，李杰认得，这就是他平时的水杯。
“首长，喝水！”那军装男子把水杯打开，凑到了李杰嘴边。
李杰费力的抬起手，端起杯子，迫不及待的一饮而尽，压住了胸膛内那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儿，这才回过精神，半眯眼仔细盯者眼前的人看了看，昏沉沉的脑袋才反应过来，这才恍然：“小曹？”
正是被调走的曹思远。
“哎！是我！”曹思远见李杰认出他，高兴的点点头，一边接过李杰手里的水杯。
“哦，好久不见，你……小马呢？”李杰的思绪渐渐回归，有些困惑的四周看了看，没见马晓东的影子。
“哦，有紧急任务，是关于马哥家人的，他被叫回去了，我来顶替他几天。”曹思远听了连忙解释道。
“哦。”李杰恍然的点头，是了，事关对方家人的消息，着急离开也可以理解。
想到这里，从副驾驶的椅子上坐直，这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疼，全身上下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有。
“我去……睡了一会儿怎么这么难受？感冒了？”李杰被腰背处的酸疼弄的龇牙咧嘴，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，疑惑的自言自语，说着，还故意使劲儿呼吸了几下，却没觉得鼻子不通气啊。
勉强从椅子上爬起来，开门下车，却发现身处于一个地下车库，并没有在往日的501所门口停下。
“咦，这……”李杰有些纳闷儿，还没说话，曹思远就连忙解释道：“杰哥，刚刚我和马哥接班的时候您睡着了，马哥叮嘱我开到车库，省的您着凉。”
“哦！地下车库！嗨，这地方还建什么车库，总共没几辆车，走走在，上楼。”李杰闻言，恍然的点点头，一边不以为然的嘲笑着规划中，一边迈着不怎么自然的，有些僵硬的步伐跟着曹思源走向一边的电梯。
电梯依然熟悉，还是那一部银色的大电梯。
走进电梯，按下熟悉的-3层，看着电梯门缓缓关闭，李杰在电梯门关闭的最后几秒，冲着门外四处张望了下，嘴里好奇的嘀咕：“这负一层还没来过，原来是停车场……”
“叮”
电梯电子屏幕显示，已经下到负三层，电梯门随即打开。
从电梯里迈步走出，李杰对着执勤的两名保安点点头，对方敬礼。
被人敬礼，李杰已经习惯，再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手足无措了。
熟悉却又有些陌生的走廊，让李杰稍微有些奇怪，走了两步，猛地一顿，停下脚步。
在李杰身后的曹思远脸色猛地一变！